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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zhong)青在(zai)線5月24日消息，環(huan)(huan)保部調集了5600名環(huan)(huan)境執法人員，計劃用一年的時(shi)間對京津冀及(ji)其周邊的28個城市進行25輪督查。這樣的執法力度在(zai)中(zhong)國環(huan)(huan)境治理史上前所未(wei)有，目標卻十分清(qing)晰，保衛藍天。

最(zui)新(xin)的(de)(de)數據是，4月(yue)7日(ri)至(zhi)5月(yue)19日(ri)，一(yi)個多(duo)月(yue)的(de)(de)時(shi)間(jian)內，督查(cha)組(zu)共檢查(cha)了1.2萬家(jia)企(qi)業(ye)，有8000多(duo)家(jia)企(qi)業(ye)存在環境問題，其(qi)中沒有任何治污設施的(de)(de)“散亂污”企(qi)業(ye)3000家(jia)，甚至(zhi)連(lian)北京市區(qu)內都有這樣的(de)(de)問題企(qi)業(ye)群。
事實(shi)上(shang)，環保部每天都在更(geng)新問題清單(dan)，結論(lun)大同小異，問題企業(ye)占七成，其中1/3是“散(san)亂污(wu)”。
這些數字也(ye)引(yin)發了(le)諸(zhu)多討論(lun)：為什(shen)么檢(jian)查(cha)的企(qi)(qi)業中，有近70%的都有問題；“長了(le)牙”的最嚴環保(bao)法已(yi)經執行兩年，大氣污染防治(zhi)行動計劃(hua)也(ye)進入收關之年，為什(shen)么居然(ran)還有大批沒有任(ren)何手續和沒有任(ren)何治(zhi)理(li)能力(li)的“散亂污”企(qi)(qi)業潛(qian)伏在京津冀；為期一年的保(bao)衛戰究竟能不能換來藍天？
帶著這(zhe)些疑問，中國(guo)青年報記者(zhe)獨家專訪環(huan)保(bao)部環(huan)境監察局(ju)局(ju)長田為勇(yong)，深入了解(jie)這(zhe)輪藍(lan)天與(yu)霾背后(hou)的博弈。

5.6萬家黑戶“散亂污”橫空出世？
環保(bao)部每天公布(bu)的(de)問題清單中(zhong)，一個新名詞高頻(pin)出現——“散(san)亂污”，在田(tian)為勇看來，今(jin)年(nian)的(de)大規模(mo)督查(cha)中(zhong)，“散(san)亂污”企業是環保(bao)執法(fa)人員死磕的(de)對(dui)象。
田為勇(yong)給“散亂污”企業貼上了這樣幾類標(biao)簽：沒有工商(shang)登記、沒有環保(bao)手續(xu)的“黑戶(hu)”；工藝(yi)落后，不符合產業政策(ce)；沒有任何治理設施(shi)、污染(ran)較重(zhong)；不符合當地規(gui)劃布局；只有個別經營者受益，嚴(yan)重(zhong)危害(hai)周(zhou)邊群(qun)眾健康(kang)。
這樣的“散亂(luan)污”在京(jing)津(jin)冀及(ji)周邊(bian)的28個城市中有多少？環保(bao)部根據各地上(shang)報的情況初步統(tong)計的數(shu)字令(ling)人瞠目結(jie)舌(she)：5.6萬家(jia)。
“但實際數(shu)據(ju)估計(ji)還要多得多”，田為勇說，從供電部(bu)門那里推(tui)算出的“散亂污”企業(ye)的數(shu)量一個更驚人的量級，或許以百萬計(ji)。僅在廊(lang)坊市文安(an)縣的幾個鄉(xiang)鎮(zhen)就發現了2000多家“黑”膠合板(ban)企業(ye)，絕大多數(shu)都不(bu)在地方上(shang)報的名錄中。
大氣污(wu)染防(fang)治行(xing)動(dong)計(ji)劃已經(jing)執行(xing)兩年(nian)，為什么今年(nian)才開始嚴(yan)打“散亂(luan)(luan)污(wu)”。田(tian)為勇解釋說，對(dui)“散亂(luan)(luan)污(wu)”發力，可以看做是(shi)京津冀大氣污(wu)染防(fang)治進(jin)入掃死角(jiao)的階(jie)段。
前期的治(zhi)理(li)瞄準的是鋼鐵、化工、機動(dong)車等排放大戶，隨著治(zhi)理(li)的深入，排放大戶被看住后，一些隱(yin)蔽的、分(fen)散的、不在冊企業(ye)的污(wu)染問題被凸顯出來。
尤其是去年冬天幾次紅色預警期間，環保執法人員在一線發現，“散亂污”這個特殊的群體，其實是很多地方最重要的污染來源。
田為勇介紹說，以北京為例，環保部在去年年底就提出，北京市不能一味地強調外來污染的輸入性問題，北京城鄉結合部的工業大院對本地污染貢獻較大，需要花大力氣解決。這些獨門獨戶的院子，關起門來就是一個個隱蔽的污染源。
重視本地“散亂污(wu)”治理的內容(rong)也寫進了中央(yang)環保督(du)察組(zu)給(gei)北京的督(du)察建議中。
就(jiu)在5月18日(ri)的一次檢查中，督查組(zu)(zu)在北京朝陽(yang)區(qu)發現(xian)，治理(li)了多(duo)年的“十里河”建材(cai)市(shi)場仍存在很多(duo)問題。30多(duo)家(jia)石材(cai)加(jia)工企業(ye)無(wu)法提供環保手續，無(wu)營業(ye)執照或注冊地為異(yi)地，安(an)裝有大(da)型(xing)切割機等大(da)型(xing)加(jia)工設(she)備，車(che)間內(nei)充滿粉(fen)塵(chen)(chen)，部分粉(fen)塵(chen)(chen)未經處理(li)直接排(pai)放(fang)，粘合膠露天攪拌，VOCs無(wu)組(zu)(zu)織排(pai)放(fang)嚴重，車(che)間內(nei)異(yi)味(wei)刺鼻。
也就(jiu)是在這一天(tian)，環保部發布空氣質量(liang)預(yu)警，北京市也可能出現(xian)重污(wu)染過程。與(yu)以往不(bu)同，這次超標(biao)的(de)污(wu)染物是臭氧，而無組(zu)織排放的(de)VOCs恰(qia)恰(qia)是臭氧生成的(de)重要因素。
在督查緊(jin)盯的28個城市(shi)中，“散亂污”企業(ye)群絕非個案，幾(ji)乎(hu)沒有哪個省市(shi)獨善其(qi)身。
令田為勇印象深刻的(de)還有天津(jin)北辰區劉(liu)家碼頭村，那里集聚了(le)數百家廢(fei)(fei)塑料(liao)回收(shou)、廢(fei)(fei)舊電器(qi)回收(shou)、廢(fei)(fei)油(you)桶油(you)壺(hu)回收(shou)等(deng)作坊，以及利(li)用廢(fei)(fei)品加(jia)工的(de)小家具、小機(ji)械等(deng)企業(ye)。路(lu)兩(liang)旁堆的(de)化工廢(fei)(fei)料(liao)像小山一樣，蚊(wen)蟲亂(luan)飛，多處燒(shao)荒火點，黑煙(yan)四起。
田為勇說，曾經(jing)隱蔽著的(de)“散亂污”產(chan)業群已(yi)經(jing)成為今(jin)年(nian)藍天目標的(de)攔路虎之一(yi)，必須花大力(li)氣死磕，環保(bao)部的(de)要求是，10月之前(qian)，不能完成整治的(de)一(yi)律關停。

靠“天眼”指揮，人海戰術也得科學發力
一個(ge)(ge)在業(ye)界引發廣泛(fan)爭(zheng)議(yi)的(de)現(xian)象(xiang)是(shi)(shi)，大規(gui)模督查(cha)啟(qi)動的(de)這(zhe)一個(ge)(ge)多月間，督查(cha)人員發現(xian)有環(huan)保問(wen)(wen)(wen)題的(de)企業(ye)比例(li)高達70%，有的(de)督查(cha)組甚至(zhi)“百發百中(zhong)”，查(cha)的(de)企業(ye)個(ge)(ge)個(ge)(ge)有問(wen)(wen)(wen)題。這(zhe)是(shi)(shi)不是(shi)(shi)意味(wei)著(zhu)之前兩年的(de)大氣污染防治(zhi)行動計劃(hua)放過了(le)這(zhe)些問(wen)(wen)(wen)題企業(ye)，此(ci)前的(de)環(huan)境執(zhi)法出了(le)問(wen)(wen)(wen)題？
田為勇說，揪(jiu)出問題企(qi)業的比例高了(le)，是因為這輪督查行動(dong)(dong)動(dong)(dong)用(yong)了(le)一(yi)項在全(quan)世界都算得上(shang)頂尖的技術，熱點網格(ge)分析(xi)法，利用(yong)衛星反演(yan)技術，從天上(shang)確定了(le)污染來源。
他(ta)進(jin)一(yi)步解(jie)釋說，通過衛(wei)星遙感(gan)和大(da)數(shu)據分(fen)析，專業人士可以(yi)獲取京津冀地區(qu)大(da)氣污染(ran)累計(ji)的(de)濃度(du)(du)數(shu)據。環保部門再進(jin)一(yi)步細(xi)化，把整個(ge)督查(cha)的(de)地區(qu)劃分(fen)成36000個(ge)3×3平(ping)方公里的(de)網格，并根據濃度(du)(du)高低選出大(da)氣污染(ran)濃度(du)(du)最(zui)高的(de)2980個(ge)網格進(jin)行重(zhong)(zhong)點檢查(cha)。同時，為了兼(jian)顧每個(ge)市的(de)污染(ran)重(zhong)(zhong)點區(qu)域，再排序出每個(ge)市污染(ran)最(zui)重(zhong)(zhong)的(de)100網格進(jin)行檢查(cha)。
兩(liang)個數據(ju)相加(jia)再(zai)排(pai)重之后，大(da)概(gai)有3600個左右(you)的網格(ge)是此次大(da)督查要盯住(zhu)的區域。
田為勇(yong)說，過去環保部門也曾對(dui)污染企業做過地毯式的(de)檢查，但精準度遠遠不如現在這樣，依(yi)靠(kao)衛星把(ba)檢查范(fan)圍鎖定的(de)每個9平方公里的(de)網格中。
事實證明，污染濃度高的那個網格一定藏著污染者，要么是鋼鐵化工這樣的大企業，要么就是散戶的污染集群。田為勇說，這樣靠著衛星、大數據去找隱蔽的污染者，有的放矢，自然百發百中。
通常一個督查組(zu)由8名(ming)執法人員(yuan)組(zu)成，每輪檢查持續兩周，而且一定是(shi)跨行政(zheng)區交叉(cha)檢查。田為勇(yong)說，每天每個督查組(zu)都會拿到一份來自環保部(bu)的(de)檢查建議目(mu)錄，這份名(ming)錄的(de)依據既有(you)此(ci)前地方政(zheng)府上報的(de)“散亂污”企業的(de)名(ming)單，也有(you)衛星數據提供的(de)熱點網格濃度排(pai)名(ming)表，而后者更為重要。
田為勇特別(bie)強調(diao)，以9平方公里(li)為單位的熱點網格排(pai)名其(qi)實是動態調(diao)整(zheng)的，發(fa)現(xian)一處(chu)，整(zheng)治(zhi)一處(chu)以后，被整(zheng)治(zhi)網格的污(wu)染濃度就會下降(jiang)，退出高(gao)危區域，而此前隱蔽(bi)著的問(wen)題網格或(huo)許就會凸顯出來。執(zhi)法人員再按(an)圖索驥(ji)去(qu)找。
另一個(ge)提高執法精準度的幫手是(shi)群(qun)眾的舉報。田(tian)為勇(yong)說，大督查中不少隱(yin)蔽的污染(ran)集(ji)群(qun)被揪出(chu)來，都得益于當地老百姓(xing)的舉報。
環保(bao)部已經(jing)通報了(le)(le)一批問題突(tu)出的(de)污染集群，包括河(he)北省邢臺市(shi)(shi)(shi)經(jing)濟開(kai)發區(qu)(qu)(qu)火炬街道辦事處等(deng)鄉(xiang)鎮(zhen)(zhen)集聚的(de)1000余家(jia)(jia)小板材、板條加工(gong)(gong)(gong)廠(chang)(chang)；廊坊(fang)市(shi)(shi)(shi)文安縣、大城縣轄區(qu)(qu)(qu)鄉(xiang)鎮(zhen)(zhen)集聚的(de)300余家(jia)(jia)噴涂(tu)加工(gong)(gong)(gong)廠(chang)(chang)；山(shan)東省濟南市(shi)(shi)(shi)歷城區(qu)(qu)(qu)唐王鎮(zhen)(zhen)集聚了(le)(le)近(jin)80家(jia)(jia)廢塑料加工(gong)(gong)(gong)點，濱州市(shi)(shi)(shi)無棣縣集聚了(le)(le)一大批廢塑料加工(gong)(gong)(gong)作坊(fang)；河(he)南省開(kai)封市(shi)(shi)(shi)祥符區(qu)(qu)(qu)陳留鎮(zhen)(zhen)和半坡(po)店鄉(xiang)集聚了(le)(le)近(jin)100家(jia)(jia)預制板加工(gong)(gong)(gong)點。
田為(wei)勇說，這些連片的“散亂污”集(ji)群完全沒有任何(he)治理設施，嚴(yan)重危害當地環(huan)境(jing)，已經頑疾。但居然有的鄉鎮還把這樣個別人受益、嚴重損害生態的小產業稱之為地方經濟支柱。

解決“散亂污”，最終需要地方政府下決心
5月10日，環保部(bu)通報稱，將對廊(lang)坊(fang)市的大氣治理問(wen)題(ti)進(jin)行掛(gua)牌(pai)督辦，理由是該市部(bu)分“散亂污”企業集群(qun)違法排污問(wen)題(ti)突出，而問(wen)題(ti)的根(gen)源在于部(bu)分基層黨委(wei)、政(zheng)府認識不(bu)到位、履職不(bu)到位。
這份通報還指出，廊坊市(shi)下轄的文(wen)安(an)縣(xian)膠合板企(qi)業集群(qun)環境(jing)污(wu)染嚴重(zhong)，約2000家膠合板企(qi)業和塑料加工企(qi)業中，大部分(fen)廠(chang)區(qu)環境(jing)臟亂(luan)，VOCs排(pai)(pai)放基本無(wu)治理措(cuo)施，二(er)氧化(hua)硫、氮氧化(hua)物基本處于直排(pai)(pai)狀態；大城縣(xian)有色金屬加工和保(bao)(bao)溫材料企(qi)業眾多，廠(chang)區(qu)臟亂(luan)，無(wu)組(zu)織排(pai)(pai)放突出，污(wu)染物直排(pai)(pai)問題嚴重(zhong)。環保(bao)(bao)部要求廊坊市(shi)，有關督辦事項須于今年10月(yue)底前完成。
田為勇說，此次大督(du)查不僅要發(fa)現污染問(wen)題(ti)，更重要的(de)是要督(du)促地(di)方(fang)(fang)政府承擔起(qi)解決這些問(wen)題(ti)的(de)責任，既要督(du)企(qi)，更要督(du)政。所以在(zai)調集(ji)5600名執法人(ren)員去一線(xian)發(fa)現問(wen)題(ti)的(de)同時，環(huan)保(bao)部(bu)每個月還將派出巡查組，督(du)促檢查地(di)方(fang)(fang)政府整治、取締(di)違法排污企(qi)業的(de)力(li)度(du)。
根據發現(xian)的問(wen)題，從5月(yue)起，環保(bao)部(bu)已經陸續給(gei)京津冀(ji)及周邊的28個被督查(cha)的城市(shi)都提交了其轄區內的問(wen)題清單，環保(bao)部(bu)的巡查(cha)組每個月(yue)都將(jiang)把問(wen)題清單上(shang)的企業的整改情況梳理一遍。
田為(wei)勇說，目前，環(huan)保(bao)部(bu)(bu)已經(jing)向地(di)(di)方(fang)政(zheng)(zheng)府遞交了2000份(fen)問題清單。在以(yi)后每(mei)個月的巡查(cha)中，環(huan)保(bao)部(bu)(bu)都要按(an)“完成整(zheng)(zheng)(zheng)(zheng)改(gai)、正按(an)進度(du)(du)(du)整(zheng)(zheng)(zheng)(zheng)改(gai)、整(zheng)(zheng)(zheng)(zheng)改(gai)進度(du)(du)(du)慢、未(wei)整(zheng)(zheng)(zheng)(zheng)改(gai)”等四個尺度(du)(du)(du)對地(di)(di)方(fang)政(zheng)(zheng)府的整(zheng)(zheng)(zheng)(zheng)改(gai)力度(du)(du)(du)進行(xing)考(kao)核，轄區(qu)內整(zheng)(zheng)(zheng)(zheng)改(gai)力度(du)(du)(du)緩慢的地(di)(di)方(fang)政(zheng)(zheng)府，環(huan)保(bao)部(bu)(bu)將進行(xing)公開約談，或是對該地(di)(di)區(qu)進行(xing)環(huan)保(bao)區(qu)域(yu)限(xian)批。
在(zai)剛剛過去(qu)的這一個多(duo)(duo)月中，田(tian)為勇聽到的最多(duo)(duo)的質(zhi)疑是，環保揮刀斬向這些成千上萬的企業，是否會影響(xiang)當(dang)地經濟發(fa)展。
在田為勇看來(lai)，這(zhe)正是地(di)方(fang)政府需要給出(chu)答案的(de)問題。這(zhe)些“散亂污(wu)”企業，絕(jue)大部分沒有工商登(deng)記，對(dui)地(di)方(fang)經濟其實沒有任何稅收貢獻，但卻給地(di)方(fang)留下了環(huan)境的(de)爛攤子(zi)，整治和恢(hui)復的(de)費用難以估量，危害(hai)群(qun)眾健康的(de)損失更是難以估計(ji)。再有，這(zhe)些“散亂污(wu)”企業集群(qun)與中央(yang)對(dui)京津冀地(di)區經濟發(fa)展的(de)定位(wei)也嚴重不符(fu)，應該做出(chu)調(diao)整。
田(tian)為勇說，不可否認有一些(xie)產(chan)業，比如(ru)廊坊文安縣的(de)膠(jiao)合板產(chan)業是有市(shi)場的(de)，老百姓需要(yao)，對這樣(yang)的(de)產(chan)業，需要(yao)地方政府進行(xing)升(sheng)級(ji)扶持(chi)，規(gui)范生(sheng)產(chan)。
對“散亂污”的整治，環保部已經給出了治理大限，今年10月，治理無望的一律取締。
5月(yue)底之前，環保(bao)部還將發(fa)布一(yi)次“散亂污”的(de)清(qing)單(dan)名錄(lu)，這一(yi)次將是(shi)一(yi)份(fen)更清(qing)晰、更完整的(de)問題清(qing)單(dan)，環保(bao)部將以此為依據，與地方政府簽訂整治的(de)責任書。京津(jin)冀(ji)及(ji)周邊的(de)28個(ge)城市需要作(zuo)出承諾，整治清(qing)單(dan)上的(de)散亂污。
在田為勇看來，如果5.6萬家散亂污企業都能(neng)管住，加上此前一直盯(ding)住部分的鋼鐵化工類(lei)大企業也能(neng)確保達標(biao)，那么今年(nian)的藍天目標(biao)是可望可及的。
（原題為(wei)《獨家揭秘史上最大(da)規模的環保大(da)督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