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8年8月(yue)18日之前，錢(qian)克孝(xiao)的(de)職務是(shi)寧夏(xia)(xia)回族(zu)自(zi)治區銀川市委(wei)常委(wei)、永寧縣縣委(wei)書記(ji)；徐慶的(de)職務是(shi)銀川市副市長；李潤軍的(de)職務是(shi)永寧縣縣長。然而(er)，隨著8月(yue)18日寧夏(xia)(xia)回族(zu)自(zi)治區黨委(wei)常委(wei)會的(de)召開，錢(qian)克孝(xiao)等三人(ren)的(de)職務同時被免去。

三人職(zhi)務被免的原因是(shi)，在處理泰瑞制(zhi)藥違法恢復(fu)生產的問題上(shang)，既不制(zhi)止也不上(shang)報，對(dui)損害(hai)群眾(zhong)環(huan)境(jing)(jing)權益的突出生態環(huan)境(jing)(jing)問題不擔(dan)當、不碰硬，沒有認真抓好(hao)中央生態環(huan)境(jing)(jing)保護決策部(bu)署的貫徹落(luo)實。

兩(liang)名(ming)副廳級官(guan)員，一名(ming)正(zheng)處級官(guan)員(其中包括當地(di)黨委政府的兩(liang)位主要領導)因為一家(jia)企業環境違法，職(zhi)務同時(shi)被免，在銀川市(shi)乃至寧(ning)夏(xia)回族自治區無疑是一場(chang)政治“地(di)震(zhen)”。

“震驚(jing)”——這(zhe)(zhe)是《法(fa)制日(ri)報》記者(zhe)在(zai)銀川市采訪(fang)時聽到的最多的一(yi)句話。這(zhe)(zhe)樣的問責力度在(zai)全國也(ye)極為罕見。

寧夏回(hui)族自治區黨委書記(ji)石泰峰在(zai)接(jie)受《法制(zhi)日報(bao)》記(ji)者(zhe)采訪時指出，面(mian)對突出環境問題(ti)不制(zhi)止、不報(bao)告，在(zai)落實(shi)中(zhong)央決(jue)(jue)策部署上不堅決(jue)(jue)、不徹底，就是嚴(yan)重失職(zhi)瀆職(zhi)，自治區黨委、政府必須嚴(yan)肅查處。

正在(zai)(zai)銀川的(de)國家環(huan)保(bao)督(du)察辦有關負責(ze)(ze)人告(gao)訴(su)《法制日報(bao)》記者，中央(yang)推進(jin)生態(tai)文明(ming)建設和推動地方(fang)高質量發展的(de)思(si)路在(zai)(zai)地方(fang)開始落地，法律的(de)鋼性約束力進(jin)一(yi)(yi)步顯現。他認為，三名官(guan)員被同(tong)時免職說明(ming)黨中央(yang)提出(chu)的(de)環(huan)保(bao)“黨政同(tong)責(ze)(ze)”“一(yi)(yi)崗(gang)雙責(ze)(ze)”在(zai)(zai)寧夏得到了很好地貫徹(che)執行。

截(jie)至《法(fa)制(zhi)(zhi)日報(bao)》記者發稿時，泰(tai)瑞制(zhi)(zhi)藥董(dong)事(shi)長因涉嫌環境犯罪，已(yi)被刑事(shi)拘留。寧夏回族自治區(qu)政府分管負責人透露，公安部門偵查結(jie)束將盡(jin)快移送檢(jian)察機關。

2016年7月12日至(zhi)8月12日，中央(yang)第(di)八(ba)環保(bao)督(du)察(cha)(cha)組(以下(xia)簡稱(cheng)第(di)八(ba)督(du)察(cha)(cha)組)對寧夏回族(zu)自(zi)治(zhi)區開(kai)展了為期一(yi)個(ge)(ge)月的(de)(de)環保(bao)督(du)察(cha)(cha)，督(du)察(cha)(cha)結束后(hou)，留下(xia)了41個(ge)(ge)需要整改的(de)(de)問題(ti)(ti)清單。其中永寧縣(xian)制藥(yao)企(qi)業(ye)異味擾(rao)民等(deng)問題(ti)(ti)長期沒有得到解決，周邊群(qun)眾反映強烈就是問題(ti)(ti)之(zhi)一(yi)。而第(di)八(ba)督(du)察(cha)(cha)組所(suo)說(shuo)的(de)(de)永寧縣(xian)制藥(yao)企(qi)業(ye)就包(bao)括泰瑞制藥(yao)。

今年6月，中央環保督察組(zu)在寧夏“回(hui)頭看”督察期間到泰瑞制藥現場督察。攝影(ying)郄建榮(rong)

兩年(nian)后，2018年(nian)6月1日，中央(yang)第二環保(bao)督(du)(du)察組(zu)(以下簡稱第二督(du)(du)察組(zu))進駐(zhu)寧夏回(hui)族自治區對2016年(nian)問題清單(dan)的(de)整改情況進行(xing)“回(hui)頭看”督(du)(du)察。

6月1日，第二督察組進寧夏駐動員會結(jie)束(shu)不到(dao)(dao)1小(xiao)時(shi)，督察組就接(jie)到(dao)(dao)5個舉報(bao)電(dian)話，其中4個是反映泰瑞制藥惡(e)臭問題。到(dao)(dao)了下(xia)午，督察組接(jie)到(dao)(dao)的(de)23個舉報(bao)中，有13個是舉報(bao)泰瑞制藥的(de)。

當(dang)天下午，第(di)二督察組有關負責人即趕赴泰(tai)(tai)瑞(rui)制藥(yao)進行現(xian)場督察，結果發現(xian)出(chu)(chu)渣口惡(e)臭(chou)嚴重(zhong)(zhong)等五個(ge)突(tu)出(chu)(chu)問(wen)題(ti)。更為嚴重(zhong)(zhong)的是(shi)，督察組在距離泰(tai)(tai)瑞(rui)制藥(yao)幾公里外的地方(fang)，都可聞(wen)到刺鼻的臭(chou)味。現(xian)場檢查后，第(di)二督察組指出(chu)(chu)，泰(tai)(tai)瑞(rui)制藥(yao)是(shi)典型的表面整改。

《法(fa)制(zhi)日報(bao)》記者目睹(du)了第(di)二督(du)察組(zu)對(dui)泰瑞制(zhi)藥的現場督(du)察過(guo)程，并(bing)在6月2日對(dui)泰瑞制(zhi)藥表面整改問題進行了公開報(bao)道。當時，石泰峰書記、咸輝主席(xi)均(jun)作出批示，要求銀川(chuan)市盡快核查(cha)，嚴肅整改。

據第二督察組透露(lu)，在整個“回頭看”督察的一個月時間里(li)，督察組共接到有關泰(tai)瑞制藥的舉報(bao)270多次。

事實上(shang)，向(xiang)中(zhong)央環保(bao)督察舉(ju)報只是泰瑞(rui)制藥周邊百姓(xing)長達(da)10余年漫(man)長舉(ju)報、上(shang)訪(fang)過(guo)程中(zhong)的一(yi)個片斷。寧(ning)夏回(hui)族自治區政府分管(guan)負責人向(xiang)《法制日報》記者透(tou)露說，就泰瑞(rui)制藥的臭味擾民問(wen)題，周邊百姓(xing)舉(ju)報、投訴、上(shang)訪(fang)，“什么招都(dou)使上(shang)了。但問(wen)題始終沒有(you)(you)得到有(you)(you)效(xiao)解決”。

石(shi)泰峰告訴《法制日(ri)報(bao)》記者(zhe)，他到(dao)任寧夏回(hui)族(zu)自治區后不久也曾(ceng)接到(dao)過群眾的舉報(bao)。

如何治理泰瑞制藥的污染問題，特別是(shi)惡臭味擾民問題，無論是(shi)政府(fu)方面(mian)還(huan)是(shi)企業本身都非常(chang)清楚，辦法只(zhi)有一個，保(bao)證(zheng)全面(mian)達標排放并切實維護公眾(zhong)的環境權益。

今年6月22日，泰(tai)瑞制(zhi)藥發布《公(gong)告(gao)》，向全社會鄭(zheng)重(zhong)承(cheng)諾全面停產、實施搬(ban)遷計劃。但是(shi)，承(cheng)諾并沒有(you)兌(dui)現(xian)。

8月13日，圍繞2016年中(zhong)央環保督察(cha)發現及(ji)今(jin)年“回頭看”督察(cha)曝光(guang)和轉(zhuan)辦的突出(chu)(chu)問題的整(zheng)改情況，寧夏回族(zu)自治區(qu)(qu)派出(chu)(chu)5個督查組，分別到自治區(qu)(qu)相關(guan)地區(qu)(qu)開展(zhan)督查。8月16日，當督查組到泰瑞(rui)制藥時即發現泰瑞(rui)制藥擅(shan)自啟用7臺發酵罐違規恢復生產。

就(jiu)此，8月(yue)19日，泰瑞(rui)制藥(yao)人力資(zi)源部總監馬融向《法(fa)制日報》記者辯稱，從6月(yue)22日到8月(yue)8日，企(qi)業一直處在停產(chan)狀(zhuang)態。他說，這期間，恰逢他們委(wei)托中(zhong)(zhong)科(ke)院(yuan)作的(de)污染(ran)治理改(gai)造方(fang)案(an)出(chu)來(lai)了，“我們就(jiu)想試試，看(kan)看(kan)用(yong)中(zhong)(zhong)科(ke)院(yuan)的(de)方(fang)法(fa)效(xiao)果怎么樣”。馬融說，他們開了7臺發(fa)酵罐(guan)，“不是(shi)試生產(chan)，更(geng)不是(shi)生產(chan)，目的(de)只是(shi)‘驗(yan)證’一下中(zhong)(zhong)科(ke)院(yuan)的(de)方(fang)法(fa)是(shi)不是(shi)管用(yong)”。據(ju)其介紹(shao)，若“驗(yan)證”通過，“藥(yao)廠就(jiu)繼續擴(kuo)大驗(yan)證規模”。

做為一(yi)(yi)(yi)家獸(shou)藥生產企業，泰瑞(rui)制藥在(zai)業內地位舉足輕(qing)重，據(ju)當地政府部(bu)門介紹，泰瑞(rui)制藥的市(shi)場份(fen)額占(zhan)到了全國(guo)的60%以(yi)上(shang)。無疑，對于泰瑞(rui)來說(shuo)，“早(zao)一(yi)(yi)(yi)天(tian)恢復生產，就可以(yi)早(zao)一(yi)(yi)(yi)天(tian)賺錢”，但其對惡臭擾民(min)問(wen)題卻沒有顧及。

寧夏(xia)回(hui)族自治區(qu)有關負(fu)責人(ren)向《法制日報》記者透露(lu)，泰瑞(rui)(rui)制藥(yao)不(bu)僅兩次被中央(yang)環保(bao)督察點名批評，就是自治區(qu)政府也曾多次提(ti)出整(zheng)改要(yao)(yao)求(qiu)(qiu)。這位負(fu)責人(ren)說，2017年11月，自治區(qu)在全區(qu)開展藍天保(bao)衛戰，其(qi)間就提(ti)出要(yao)(yao)求(qiu)(qiu)泰瑞(rui)(rui)制藥(yao)停產(chan)治理(li)。但是泰瑞(rui)(rui)制藥(yao)從沒當回(hui)事。

據當地知情人介紹，泰瑞制藥年產值高達數十億元，完全有能力采取更加有效的治理措施。通過(guo)采(cai)訪，《法制日(ri)報》記(ji)者發現(xian)，面對無論是(shi)(shi)中央環保督察(cha)還是(shi)(shi)當地政府發出的整改要求，泰瑞(rui)制藥的策略是(shi)(shi)能(neng)躲一(yi)天(tian)(tian)(tian)是(shi)(shi)一(yi)天(tian)(tian)(tian)，能(neng)生產一(yi)天(tian)(tian)(tian)是(shi)(shi)一(yi)天(tian)(tian)(tian)。處罰令(ling)來(lai)了，能(neng)對付(fu)就對付(fu)。以至，周邊老(lao)百姓(xing)投訴了10余(yu)年(nian)，污染(ran)問(wen)題(ti)、惡臭擾民問(wen)題(ti)一(yi)直不能(neng)徹底(di)解決。

8月19日(ri)，《法(fa)制(zhi)日(ri)報》記(ji)者來到(dao)泰瑞制(zhi)藥廠(chang)時(shi)，發現(xian)廠(chang)里冷(leng)清(qing)了不少。在701、703等車間，7臺(tai)發酵罐已經全部停(ting)產并被貼上(shang)了封(feng)條。

已(yi)被貼上封(feng)條(tiao)的泰瑞制藥發酵罐。攝影郄(qie)建(jian)榮

雖然(ran)泰瑞(rui)制藥已經全面(mian)停產，但是，寧(ning)夏回族自治區黨委、政府對生態(tai)環(huan)境突出問題毫(hao)不放松，要求對違法(fa)企業(ye)依法(fa)查處(chu)到位，對干部失職瀆職行為嚴肅追責(ze)問責(ze)。

8月16日，自(zi)(zi)治(zhi)區督查(cha)組發(fa)現泰瑞制藥(yao)擅自(zi)(zi)違法恢復生(sheng)產后，8月18日，自(zi)(zi)治(zhi)區黨(dang)委連(lian)夜召開黨(dang)委常委會專題研究泰瑞制藥(yao)問題，決(jue)定(ding)免去錢克(ke)孝(xiao)等3名官員的職務。

石泰峰說，企業一而再再而三(san)地碰法律底線，漠(mo)視公眾的環境權益(yi)。“作為(wei)黨委政府(fu)部(bu)門不去(qu)制止，不向上級報告。”在他看來，這樣的干(gan)部(bu)不嚴肅(su)問責對老(lao)百姓無(wu)法交待(dai)。

《法制日報》記者在(zai)寧夏(xia)(xia)采訪期間，也有(you)當(dang)地(di)干部(bu)向記者反映，企業違法，對(dui)干部(bu)如此嚴厲問責是不是有(you)些過了。對(dui)此，寧夏(xia)(xia)回族自治區(qu)有(you)關負責人指(zhi)出(chu)，一(yi)點不過。在(zai)他看來，企業違法生(sheng)產排污(wu)，“地(di)方領導不可能不知道，無論(lun)從惡(e)臭氣(qi)味上(shang)(shang)(shang)(shang)，還(huan)是從用電量上(shang)(shang)(shang)(shang)，都可以(yi)發現(xian)企業在(zai)違法生(sheng)產”。他說，根本(ben)上(shang)(shang)(shang)(shang)還(huan)是一(yi)些干部(bu)在(zai)生(sheng)態環(huan)境問題上(shang)(shang)(shang)(shang)不擔當(dang)不碰硬，對(dui)中央生(sheng)態環(huan)境保(bao)護決策(ce)部(bu)署(shu)沒(mei)有(you)認(ren)真(zhen)抓落實(shi)。

據《法制日(ri)報》記者了解，2017年(nian)年(nian)底(di)，按(an)照政(zheng)府要(yao)(yao)求，永寧縣水務局、供(gong)電局、環保(bao)局每(mei)日(ri)要(yao)(yao)向永寧縣政(zheng)府督查室(shi)上報包括泰瑞制藥在內的(de)幾家藥企的(de)水的(de)取水量、用電量、排水量等(deng)，同(tong)時縣政(zheng)府有關(guan)部門還要(yao)(yao)對此進行核查。

因此，正如寧(ning)夏回族自(zi)治(zhi)區這(zhe)位負責(ze)人所(suo)指出的那(nei)樣(yang)，永寧(ning)縣委、政府不可(ke)能(neng)不知道泰瑞制藥在生產。

三名(ming)政府領導同(tong)時被免職，企(qi)業董事長(chang)被刑事拘(ju)留。自治(zhi)區相關負責人說(shuo)，“出手如此之重，原因是這是一(yi)起(qi)情(qing)節極為(wei)惡劣(lie)、性質極為(wei)嚴重的事件”。

石泰峰書記向《法制日報(bao)》記者透露(lu)了(le)一個細節(jie)。他說，自治(zhi)(zhi)區黨(dang)委作出對錢(qian)克孝等(deng)三名官員(yuan)免職的決定得(de)到了(le)黨(dang)委、政府的一致通過(guo)。“黨(dang)委所有常(chang)委均(jun)表態，堅決擁護自治(zhi)(zhi)區黨(dang)委的決定，無任何分(fen)歧。”自治(zhi)(zhi)區政府分(fen)管(guan)負責人說。

對企業違法問題的(de)徹底查處，也得(de)到了(le)(le)當地群(qun)眾的(de)擁護與支持。“原(yuan)來(lai)的(de)惡(e)臭(chou)味弄得(de)我們都不敢開窗(chuang)戶，污(wu)染問題反映了(le)(le)多少年也解(jie)決不了(le)(le)。這次自治區黨和政(zheng)府做了(le)(le)件(jian)大好(hao)事(shi)。”泰瑞制藥(yao)周邊群(qun)眾為寧夏政(zheng)府鐵腕治污(wu)紛紛點贊。

對于寧(ning)夏(xia)開出的(de)(de)史(shi)上最為(wei)嚴(yan)厲的(de)(de)問(wen)責(ze)清單，國家環(huan)(huan)保督(du)察(cha)辦有關(guan)負責(ze)人認為(wei)，有其必然性。他(ta)指出，中央(yang)(yang)環(huan)(huan)保督(du)察(cha)從第一(yi)(yi)(yi)輪督(du)察(cha)到“回頭(tou)看”督(du)察(cha)，力(li)度不(bu)斷加大，持(chi)續向(xiang)地方(fang)傳導(dao)壓力(li)，寧(ning)夏(xia)回族自治區借力(li)中央(yang)(yang)環(huan)(huan)保督(du)察(cha)，一(yi)(yi)(yi)方(fang)面嚴(yan)厲查處違(wei)法企業，另(ling)一(yi)(yi)(yi)方(fang)面加快(kuai)產業轉型(xing)。他(ta)認為(wei)，寧(ning)夏(xia)是一(yi)(yi)(yi)個生(sheng)態環(huan)(huan)境既脆(cui)弱又獨(du)特(te)的(de)(de)地方(fang)，如果再以破(po)(po)壞生(sheng)態環(huan)(huan)境來換取經濟的(de)(de)一(yi)(yi)(yi)時發展(zhan)是沒有前途的(de)(de)，最終(zhong)是老百姓的(de)(de)生(sheng)活(huo)沒有改善，生(sheng)態環(huan)(huan)境也被破(po)(po)壞了。

這(zhe)位(wei)負責(ze)(ze)人說(shuo)，寧夏嚴厲問責(ze)(ze)地方黨(dang)政領導(dao)，嚴肅查處企(qi)業負責(ze)(ze)人，說(shuo)明寧夏鐵(tie)腕治(zhi)污落實(shi)到了行動上。否則政府、監管部門讓一步，違(wei)法企(qi)業可能就進一百步。在他看來，像泰瑞(rui)制藥這(zhe)樣的(de)違(wei)法企(qi)業如果處罰不到位(wei)會產生(sheng)很大的(de)負面效(xiao)(xiao)應(ying)。“一些違(wei)法企(qi)業會以此為(wei)效(xiao)(xiao)仿(fang)對(dui)象，認為(wei)處罰不過是走走形式，避(bi)避(bi)風(feng)頭(tou)就過去了。”這(zhe)位(wei)負責(ze)(ze)人說(shuo)，最終是企(qi)業的(de)違(wei)法行為(wei)長期得不到制止。

據寧(ning)夏回族自(zi)治區(qu)透露(lu)，錢(qian)克孝等(deng)3人被免職后(hou)，自(zi)治區(qu)紀委監(jian)委牽頭成立了調(diao)查組正在進行(xing)調(diao)查處理；同時(shi)，責令銀(yin)川市(shi)委和(he)政(zheng)府向自(zi)治區(qu)黨委和(he)政(zheng)府作出深刻檢(jian)查，對(dui)銀(yin)川市(shi)、永(yong)寧(ning)縣的相關責任人也將嚴(yan)肅追責。此外，自(zi)治區(qu)、銀(yin)川市(shi)還成立泰瑞(rui)(rui)制(zhi)藥涉嫌違法(fa)恢復(fu)生(sheng)產聯合調(diao)查組，8月19日，調(diao)查組已經進駐泰瑞(rui)(rui)制(zhi)藥開展現場調(diao)查，依法(fa)對(dui)企業涉嫌違法(fa)事實進行(xing)調(diao)查取證(zheng)。

《法制(zhi)日(ri)報》記(ji)者(zhe)在(zai)寧(ning)(ning)夏采(cai)訪了解到，永(yong)寧(ning)(ning)縣(xian)黨政一把手被(bei)免職后(hou)，自(zi)治(zhi)區黨委(wei)政府已經在(zai)第(di)一時間派新的(de)領導主持永(yong)寧(ning)(ning)縣(xian)的(de)工(gong)作；同(tong)時，泰(tai)瑞制(zhi)藥停產期間，工(gong)人生活也已做出全面(mian)妥善安排，泰(tai)瑞制(zhi)藥停產不會對(dui)企業的(de)穩定和(he)職工(gong)的(de)生活造成(cheng)影響。在(zai)此基礎上，自(zi)治(zhi)區及銀(yin)川(chuan)市(shi)將(jiang)加快泰(tai)瑞制(zhi)藥的(de)搬遷改造。

“只要堅信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寧夏一定會在浴(yu)火中重生(sheng)。”石泰(tai)峰說，要從(cong)泰(tai)瑞制藥違法違規生(sheng)產中汲取教訓，舉一反三(san)，壓(ya)實(shi)責(ze)任，落實(shi)措(cuo)施，堅決貫徹習近平生(sheng)態文明思想，進一步提高政治站位(wei)，增強“四(si)個意識”，以(yi)實(shi)際行(xing)動(dong)落實(shi)好(hao)中央決策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