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xia)正是長江經濟帶飲(yin)用(yong)(yong)水(shui)(shui)水(shui)(shui)源地排查整治行動的沖刺階段，四川樂山，這(zhe)(zhe)座長江上(shang)游(you)的重化工業(ye)城市(shi)正加(jia)快推進飲(yin)用(yong)(yong)水(shui)(shui)水(shui)(shui)源地的整治搬遷工作(zuo)，確(que)保2018年(nian)底前將中心城區飲(yin)用(yong)(yong)水(shui)(shui)水(shui)(shui)源全部由(you)岷江遷至(zhi)大(da)渡河、青衣江——這(zhe)(zhe)兩條河流水(shui)(shui)質(zhi)更好且遠離(li)城市(shi)，更符合(he)飲(yin)用(yong)(yong)水(shui)(shui)源保護規定。

河長制已在四川鄉鎮一級落地。本文圖片均由 澎湃新聞記者 刁凡超 圖

“我是(shi)(shi)去年(nian)從自(zi)貢調任樂(le)山(shan)，自(zi)貢是(shi)(shi)一座缺水(shui)(shui)的城市，所(suo)以當我來(lai)到樂(le)山(shan)，我對(dui)飲用水(shui)(shui)源這方面特(te)別敏感，”11月(yue)10日(ri)(ri)，樂(le)山(shan)市委書記彭琳對(dui)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說，今(jin)年(nian)7月(yue)13日(ri)(ri)，環(huan)保(bao)(bao)部副(fu)部長翟青帶隊(dui)專程赴川視察樂(le)山(shan)飲用水(shui)(shui)水(shui)(shui)源地的整治情(qing)況，“臨走(zou)時(shi)，他說樂(le)山(shan)市對(dui)環(huan)保(bao)(bao)工(gong)作(zuo)很重視，但還是(shi)(shi)不夠，還有差距(ju)，還要發動群眾，把群眾身(shen)邊的環(huan)保(bao)(bao)問題解決好(hao)。”
這句(ju)叮嚀(ning)在樂山(shan)很快變成(cheng)了行動，一(yi)星期后，樂山(shan)“一(yi)臺一(yi)報(bao)一(yi)網”三家市級(ji)媒體在重要版(ban)面(mian)和黃金時段統一(yi)開設了“環(huan)保(bao)(bao)(bao)曝(pu)(pu)光臺”專欄，發(fa)動群眾對(dui)身邊(bian)的環(huan)境污(wu)染問(wen)題進(jin)行舉報(bao)，通過媒體主動亮丑揭短、回(hui)應(ying)群眾關切。截至11月9日，樂山(shan)“環(huan)保(bao)(bao)(bao)曝(pu)(pu)光臺”曝(pu)(pu)光環(huan)保(bao)(bao)(bao)問(wen)題81個，已(yi)全部按(an)時整(zheng)改(gai)，市委(wei)主要領導(dao)累(lei)計批示(shi)28條，其中(zhong)涉水、涉面(mian)源污(wu)染問(wen)題占多數。
“自找麻煩”
“如果您(nin)發現身邊的環境問題，歡(huan)迎撥(bo)打2270000。”
每(mei)周一到(dao)周五，樂山人(ren)養成了一個習(xi)慣，每(mei)晚看完新聞聯播一定要(yao)看完樂山廣播電視臺的(de)“環保(bao)曝光臺”再出門散(san)步。
家住樂山市(shi)市(shi)中區(qu)通(tong)江街(jie)道檀木嘴村(cun)一組的(de)(de)村(cun)民(min)任洪英，房屋隔(ge)壁就是一家蛋雞(ji)(ji)養殖場，每(mei)年夏天飽(bao)受蒼蠅困(kun)擾(rao)，今年尤(you)為(wei)嚴(yan)重。11月11日，任洪英告訴澎(peng)湃新聞，今年夏天由(you)于養雞(ji)(ji)老(lao)板(ban)沒有及(ji)時對雞(ji)(ji)糞進行清運，包括她在內的(de)(de)周邊村(cun)民(min)飽(bao)受蒼蠅困(kun)擾(rao)，“人蠅大戰”持(chi)續(xu)上演。

樂山鍵為縣一家畜禽屠宰廠私設暗管向岷江排污被村民發現舉報登上“環保曝光臺”。
村民撥打2270000舉報(bao)后，“人蠅(ying)大戰”上了“環保曝光臺”，樂山市委書記看后進(jin)行(xing)批示(shi)，村干部(bu)天天到蛋雞養(yang)殖場盯(ding)著企業老板清理(li)雞糞。
11日，澎湃(pai)新(xin)聞來(lai)到養殖場場址看到，養殖廠已關閉，設備已經清理，任洪(hong)英笑著說“問題解決得很(hen)滿意。”
在樂山鍵(jian)為縣石溪鎮(zhen)，有(you)家(jia)畜禽屠宰場(chang)緊挨(ai)岷(min)江干流，今年5月屠宰場(chang)私設180米長的暗(an)管(guan)向岷(min)江排放廢水，7月份被當地(di)(di)村民發現后進行(xing)了舉報，這事也登(deng)上了“環保(bao)曝光臺”。曝光后，當地(di)(di)政府部門立即(ji)成立專案組拆除暗(an)管(guan)并對負責人行(xing)政拘留(liu)10天。
“這(zhe)家廠不屬(shu)于重(zhong)點(dian)(dian)監控企業，如果不是(shi)老百(bai)姓舉報，暗管(guan)很(hen)(hen)難(nan)發現，” 鍵為(wei)縣石溪鎮負責人對(dui)澎湃新聞說，面源污染(ran)是(shi)農村環境(jing)治理(li)(li)的一大難(nan)點(dian)(dian)，今年鍵為(wei)縣重(zhong)點(dian)(dian)對(dui)禁(jin)養區的畜禽(qin)養殖進(jin)行(xing)清理(li)(li)，宜養區也按照種養平衡對(dui)畜禽(qin)糞便進(jin)行(xing)消納，“不斷(duan)的曝光、宣傳(chuan)后，老百(bai)姓對(dui)這(zhe)項工作都很(hen)(hen)支持。”
樂(le)(le)山市市長張(zhang)彤(tong)說，四(si)川是中央(yang)(yang)環(huan)(huan)(huan)保(bao)督察(cha)(cha)組最后一批進駐(zhu)的省份之(zhi)一，中央(yang)(yang)第五環(huan)(huan)(huan)保(bao)督察(cha)(cha)組進駐(zhu)四(si)川之(zhi)前樂(le)(le)山就開通了“環(huan)(huan)(huan)保(bao)曝光(guang)臺”，自9月7日督察(cha)(cha)組結束對(dui)四(si)川為期(qi)一個月的現場督察(cha)(cha)后，群眾反映環(huan)(huan)(huan)保(bao)問(wen)(wen)題的渠道依然暢(chang)通，通過“環(huan)(huan)(huan)保(bao)曝光(guang)臺”對(dui)老百(bai)姓(xing)(xing)身邊發現的環(huan)(huan)(huan)境問(wen)(wen)題及時曝光(guang)，黨(dang)委政府馬上辦(ban)理，及時整改甚至問(wen)(wen)責，再(zai)向社會公(gong)開，讓這個小平臺成為黨(dang)委、政府聯系百(bai)姓(xing)(xing)的大橋梁，帶動全社會共同推動環(huan)(huan)(huan)境問(wen)(wen)題的解決(jue)。
張彤說，剛開(kai)始(shi)做這(zhe)個事兒的(de)時候大家還有些顧慮(lv)，說“環境問題哪里(li)沒有啊(a)，省級督(du)察(cha)發現了一些問題，你還要再主動去曝光，你是不是自(zi)己給自(zi)己找麻煩呢？”但開(kai)通了以(yi)后(hou)效果卻很(hen)好(hao)。
鎮黨委書記被撤職
然而，“環保曝光(guang)(guang)臺”在設立之初，曝光(guang)(guang)什么？怎么曝光(guang)(guang)？曝光(guang)(guang)不實怎么辦？曝光(guang)(guang)后(hou)不能解決怎么辦？一系列問題拷問著(zhu)主政者。
彭(peng)琳說(shuo)，黨(dang)委政府最終(zhong)決定就盯著百姓(xing)關心的(de)事(shi)兒曝(pu)光，抓(zhua)典型，把(ba)群眾監督(du)、社會監督(du)變為(wei)(wei)輿(yu)論(lun)監督(du)，再從輿(yu)論(lun)監督(du)轉(zhuan)化為(wei)(wei)黨(dang)委政府對(dui)為(wei)(wei)百姓(xing)辦實事(shi)兒的(de)工作(zuo)上來，最后還要反饋給群眾。
曝(pu)光后(hou)如何做到(dao)馬上整改？

樂山(shan)市(shi)委書記彭琳(lin)對(dui)7月29日的“環保曝(pu)光臺“作批(pi)示，反問(wen)道(dao)：簡單的問(wen)題，地方黨(dang)委政府為何視而不見？

彭琳說，每曝光(guang)一期，樂(le)山市堅(jian)持“一把手”牽(qian)頭督辦(ban)，“一把手”回復，“整(zheng)改(gai)完了以后，區委書記區長親自(zi)簽，簽了之后我和市長親自(zi)審(shen)。”
“有一(yi)個鎮(zhen)環境問(wen)題突出(chu)連(lian)續被(bei)曝(pu)(pu)光(guang)(guang)，我說這(zhe)個鎮(zhen)總是被(bei)曝(pu)(pu)光(guang)(guang)，環境問(wen)題擺在那里天天熟視無(wu)睹，這(zhe)反映出(chu)黨委政(zheng)府(fu)工作不力，為民服務意識薄弱，請區(qu)委認真檢查，整頓(dun)這(zhe)個鎮(zhen)的領(ling)導(dao)班子，嚴肅問(wen)責(ze)，后來把這(zhe)個鎮(zhen)的黨委書記撤(che)了。”彭琳說，樂山市(shi)黨委政(zheng)府(fu)對“環保(bao)曝(pu)(pu)光(guang)(guang)臺”每(mei)期(qi)都進行(xing)批(pi)示(shi)，區(qu)縣一(yi)級就重(zhong)視起來了，所以“環保(bao)曝(pu)(pu)光(guang)(guang)臺”播出(chu)后，每(mei)期(qi)“回音壁”反饋整改(gai)情況(kuang)快得很。
“每晚(wan)各級(ji)黨(dang)委政(zheng)(zheng)府(fu)都盯著曝(pu)光(guang)(guang)臺(tai)(tai)看(kan)(kan)，大家都很緊(jin)張，不知道今天曝(pu)光(guang)(guang)誰。” 彭琳形容說，樂山人民就像看(kan)(kan)春晚(wan)一樣，天天晚(wan)飯(fan)后都要看(kan)(kan)今天曝(pu)光(guang)(guang)了什(shen)么問題，而(er)實際上(shang)主動曝(pu)光(guang)(guang)，反而(er)增強(qiang)了黨(dang)和政(zheng)(zheng)府(fu)的公信力，大家都能(neng)看(kan)(kan)到“環保曝(pu)光(guang)(guang)臺(tai)(tai)”曝(pu)光(guang)(guang)后，第二(er)天地方黨(dang)委政(zheng)(zheng)府(fu)親自牽頭，馬上(shang)改(gai)正。
“老百姓舉報(bao)的(de)問題很多，但每(mei)天只能(neng)曝(pu)光(guang)一起。通過對老百姓舉報(bao)的(de)案件進行歸(gui)納、梳理，反(fan)思我們(men)城市規劃發(fa)展中出現的(de)問題，我們(men)再(zai)進行探究，系(xi)統(tong)治理、系(xi)統(tong)提升。” 張彤感受(shou)到，“抓環(huan)保也同時撬動(dong)了其(qi)他社會問題的(de)解決。”
工業主導到旅游主導
環(huan)保(bao)督察不是“一陣(zhen)風(feng)”，督察組離川后，樂山的(de)環(huan)保(bao)工(gong)作也在持(chi)續發(fa)力，一方(fang)便繼續利用“環(huan)保(bao)曝光(guang)臺”持(chi)續曝光(guang)環(huan)境問題，另一方(fang)面以旅游為主(zhu)導(dao)，按照“一總部、三基地”的(de)構想，推動工(gong)業經(jing)濟集中集約(yue)集群發(fa)展，實(shi)現(xian)綠色轉型。
11月的(de)(de)樂(le)(le)山(shan)(shan)(shan)仍綠(lv)意盎(ang)然，大(da)渡河、青衣江在(zai)樂(le)(le)山(shan)(shan)(shan)大(da)佛“眼前”匯入岷江，形成三江并(bing)流(liu)景觀。“樂(le)(le)山(shan)(shan)(shan)樂(le)(le)水(shui)”的(de)(de)旅游廣告語深入人心(xin)，但鮮為(wei)外(wai)人所知的(de)(de)是(shi)(shi)，樂(le)(le)山(shan)(shan)(shan)還是(shi)(shi)我國(guo)的(de)(de)重(zhong)化(hua)工業(ye)(ye)重(zhong)鎮，鹽化(hua)工、冶(ye)煉、水(shui)泥等是(shi)(shi)樂(le)(le)山(shan)(shan)(shan)的(de)(de)支柱產(chan)業(ye)(ye)。由(you)于(yu)歷(li)史(shi)原因，過去樂(le)(le)山(shan)(shan)(shan)的(de)(de)散(san)亂污(wu)企(qi)業(ye)(ye)遍地，高新(xin)區(qu)(qu)企(qi)業(ye)(ye)體量(liang)小(xiao)，只有一部(bu)分企(qi)業(ye)(ye)進了高新(xin)區(qu)(qu)，而且都(dou)是(shi)(shi)高科(ke)技企(qi)業(ye)(ye)，大(da)量(liang)的(de)(de)小(xiao)作坊散(san)布(bu)在(zai)各地。

岷江荔枝灣河段青山綠水。

“很長時(shi)間以(yi)來(lai)，樂山(shan)的(de)發展定位一直糾(jiu)結于(yu)到底是(shi)以(yi)工業為主(zhu)導(dao)還是(shi)以(yi)旅游(you)為主(zhu)導(dao)？” 彭琳說(shuo)，“樂山(shan)現(xian)在工業比重(zhong)約占60%，第三產業約占30%，旅游(you)主(zhu)導(dao)的(de)優勢還沒有(you)發揮(hui)出來(lai)，所以(yi)當時(shi)我(wo)們就非常糾(jiu)結，如果以(yi)旅游(you)為主(zhu)導(dao)，丟了(le)工業，GDP下來(lai)了(le)怎么(me)辦？”
去年底，樂(le)山市(shi)統(tong)一思想(xiang)(xiang)，堅(jian)持把旅游作為樂(le)山的主導產(chan)(chan)業(ye)，同時對(dui)重化工業(ye)重新(xin)布局重新(xin)規劃實(shi)施(shi)綠色轉型，提出“一總部、三基地”構想(xiang)(xiang)，推動工業(ye)經濟集中集約集群(qun)發展。年1至10月，樂(le)山市(shi)地區生產(chan)(chan)總值(zhi)完成1100億元，增長8.2%，工業(ye)產(chan)(chan)值(zhi)增速9.3%。“旅游產(chan)(chan)值(zhi)和收入都是兩(liang)位數增長。”彭(peng)琳說。
“督政”試點源起
兩年來，隨著中(zhong)央環保(bao)督(du)察(cha)對(dui)全(quan)國31個(ge)省份的全(quan)覆(fu)蓋，我國環保(bao)督(du)察(cha)內(nei)容(rong)發生了從(cong)“督(du)企”到(dao)(dao)“督(du)政(zheng)”的重大轉變。環保(bao)“黨(dang)政(zheng)同責”、“一崗(gang)雙(shuang)責”植入到(dao)(dao)地(di)方黨(dang)委(wei)政(zheng)府(fu)干(gan)部心中(zhong)，從(cong)“要(yao)(yao)我環保(bao)”變成了“我要(yao)(yao)環保(bao)”，四川樂(le)山黨(dang)委(wei)政(zheng)府(fu)主要(yao)(yao)領導(dao)體(ti)會(hui)的尤(you)為深刻。
實際上，樂山是我國(guo)西南地區最早(zao)開展環(huan)保“督政”的(de)城市。早(zao)在(zai)2011年10月，環(huan)保部西南督查(cha)(cha)中心在(zai)開展多晶(jing)硅、鋼鐵、化工等重點(dian)行業檢查(cha)(cha)時就(jiu)選擇四(si)川(chuan)樂山作為(wei)試點(dian)，將(jiang)督查(cha)(cha)方式從過去以(yi)企(qi)業為(wei)重點(dian)轉變為(wei)以(yi)各級地方政府和負有法(fa)定(ding)環(huan)保職(zhi)責(ze)的(de)部門(men)為(wei)重點(dian)，實現(xian)了從以(yi)查(cha)(cha)為(wei)主(zhu)(zhu)向以(yi)督為(wei)主(zhu)(zhu)的(de)轉變。

泥溪(xi)河土主鎮(zhen)段一家臨河而建(jian)的養豬場被(bei)村(cun)民舉(ju)報(bao)排污，已被(bei)清(qing)理(li)。

環保部西南督查中心主(zhu)任張迅曾向澎湃新聞(wen)介紹：“當(dang)時我們(men)最(zui)早選了(le)四川樂(le)(le)山作為(wei)(wei)第(di)(di)一(yi)站(zhan)，一(yi)個是(shi)因(yin)為(wei)(wei)樂(le)(le)山是(shi)四川重(zhong)要的工(gong)業(ye)城市，當(dang)時多晶硅及(ji)太(tai)陽能光伏、冶金 建材、鹽磷(lin)化工(gong)、稀土、皮革加工(gong)等產(chan)業(ye)集群發(fa)展勢頭迅猛，問題比(bi)較(jiao)集中；另(ling)外是(shi)因(yin)為(wei)(wei)我們(men)第(di)(di)一(yi)次嘗試沒選省會城市，想通過樂(le)(le)山來(lai)摸(mo)索一(yi)些經驗。”

彼時，環(huan)保(bao)(bao)(bao)部門的(de)(de)主要(yao)工(gong)作(zuo)仍以“查企(qi)”為(wei)主，西南(nan)督(du)查中心的(de)(de)“督(du)政”嘗試立刻引發樂山市(shi)環(huan)保(bao)(bao)(bao)局負責同(tong)志的(de)(de)擔憂，“環(huan)保(bao)(bao)(bao)局的(de)(de)同(tong)志說(shuo)‘你們(men)(men)(men)過去都是來(lai)查企(qi)業(ye)的(de)(de)，現在把矛頭對者(zhe)我們(men)(men)(men)市(shi)長，這事兒過去沒人干過呀(ya)，你們(men)(men)(men)要(yao)是查出一(yi)(yi)大(da)堆問題我怎么(me)向市(shi)領導交代(dai)？’ 而后來(lai)，環(huan)保(bao)(bao)(bao)部門就慢(man)慢(man)認識到（督(du)政）這個(ge)(ge)事情(qing)(qing)對他們(men)(men)(men)有(you)多么(me)重要(yao)，因為(wei)通過（督(du)政）這個(ge)(ge)事情(qing)(qing)給他們(men)(men)(men)創造(zao)了一(yi)(yi)個(ge)(ge)很好的(de)(de)工(gong)作(zuo)環(huan)境。” 張迅說(shuo)。
西南督(du)查(cha)中心2011年的工作(zuo)簡報顯示，他們當時督(du)查(cha)樂(le)山后指出兩大問(wen)題：樂(le)山市、縣(xian)（區(qu)、市）兩級(ji)地方政府環(huan)境保(bao)護(hu)(hu)職(zhi)責履(lv)行不(bu)到位的情(qing)況還不(bu)同程度存在；負(fu)有(you)法(fa)定(ding)環(huan)保(bao)職(zhi)責的其(qi)它部門(men)環(huan)境保(bao)護(hu)(hu)職(zhi)責履(lv)行不(bu)到位的情(qing)況還比較普(pu)遍(bian)，對環(huan)境保(bao)護(hu)(hu)的認識(shi)有(you)待進一(yi)步提高。
張迅告訴(su)澎湃(pai)新聞(wen)，2011年的(de)那次督查調研引起(qi)(qi)了地方政府和(he)環保(bao)等相關部門(men)的(de)高(gao)度重(zhong)視和(he)關注，對樂(le)山環保(bao)工作(zuo)起(qi)(qi)來很大推(tui)動作(zuo)用。
現任樂山市環保(bao)局(ju)局(ju)長王茜(qian)對“督(du)政(zheng)”工作很有(you)體會，她說，中央環保(bao)督(du)察是對樂山領導(dao)干部和老百(bai)姓的一次徹底洗禮。“一方面，主政(zheng)領導(dao)高(gao)(gao)度(du)重視(shi)環保(bao)工作，我們的工作好做多了；另一方面，一輪(lun)輪(lun)督(du)察下來，老百(bai)姓的環保(bao)積極性提高(gao)(gao)了，維(wei)護環境的意識在加強。”